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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越往后越有无理取闹的倾向,刑怀栩开始不耐烦地挣扎,可她越挣扎,王尧禁锢的力道也越大。

  他们的争执发生在客厅,因此,当客厅大门被推开时,不仅他们俩,就连走进门的这位都懵了。

  “……”尤弼然瞠目结舌地看向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眨眨眼,径直后退,就要重新关上门。

  刑怀栩气道:“回来!”

  尤弼然立即回来,大睁着眼,满脸非礼勿视又想视。

  刑怀栩挣开王尧,理了理头发,命令道:“你进来。”

  尤弼然拎着个袋子,在这样尴尬的情势下,不忘嬉皮笑脸地同王尧打招呼,“你果然来找栩栩了,看来她得请我吃饭了。”

  “你是……”王尧只觉尤弼然有些眼熟,却记不起她的姓名,“我们见过?”

  尤弼然笑着伸出手,“我们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

  “是吗?”王尧困惑地皱眉,仍是握住她的手,“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尤弼然笑道:“我是尤弼然。”

  王尧想了想,终于记起当年刑怀栩被逼嫁李闻屿,就是这位年轻女富豪在背后搅乱池水,才帮了他们,他当初情急来不及细想,如今只看尤弼然可以自由出入刑怀栩家就知道她们关系亲密。

  “原来……”王尧看向刑怀栩,“你们是朋友?”

  尤弼然摇摇手指,坏笑道:“不不不,我们是主仆。”

  刑怀栩扫了她一眼,捏着被王尧抓红的手腕,独自往二楼去,王尧想跟上,却被尤弼然灵活挡在身前。

  “王尧,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栩栩了,怎么就看不出来她生气了?”尤弼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她是民主的暴君,顺她者昌,逆她者亡,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小心她当真和你老死不相往来哦。”

  王尧抿紧嘴唇,也知道自己犯了刑怀栩的忌讳,更清楚今日把话挑明后,他和刑怀栩再不可能回到过去。

  可即使能回到过去又如何,他和刑怀栩的过去,也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过去。

  既然命运由己不由人,那么他要的就不会是回到过去,而是改变未来。

  王尧看向尤弼然,“你上回帮李闻屿,是为了帮栩栩?你和她关系很好?”

  尤弼然笑着点头,“比你想象得更好。”

  王尧皱眉,“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

  尤弼然仍是笑,“这要看你有没有必要知道我了。”

  “栩栩把你藏得很好。”王尧会意,“你会到这儿来,意味着康誓庭有必要知道你?”

  尤弼然颇为吃惊,她印象中的王尧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鲜有这样不动声色的深沉模样。联想刚刚瞧见的场景,刀子嘴的尤弼然都忍不住喟叹,“王尧,你是和栩栩相识最久的,你应该很清楚,栩栩对别的事都很随意,唯独对家庭很执着,过去她把父母摆在自己前面,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家,这个家就会是她的全部,她很在乎你,因此不管你将来想做什么,都要三思。”

  “不破不立。”王尧说:“我会给她更好的家。”

  “家就是家,金窝银窝不如狗窝。人可不能太自信。”尤弼然笑了笑,耸肩道:“当然,真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毕竟栩栩的狗窝坏了,必然殃及到我的猪窝。”

  王尧仔细看了尤弼然几眼,“你和她很亲?”

  尤弼然只笑不语。

  “我一直不知道该问谁。”王尧问:“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怎么样?”

  尤弼然直接道:“康誓庭陪着她呢。”

  这刀戳得王尧又准又狠,尤弼然却笑得无辜,浓妆艳抹的一张脸都显出坦诚与真挚来。

  王尧握紧拳头,“陪在她身边的,本来应该是我。”

  “那你不是没陪着吗?”尤弼然笑道:“人生如果只有‘本来’和‘应该’,岂非人人一生顺遂平安喜乐天下大同了?我倒有这方面的梦想,看看下辈子能不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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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弼然在二楼卧室里找到刑怀栩时,她正盘腿坐在床上吹笛子,那笛声诡谲尖啸的像要把人的七情六欲和五脏六腑一起扯出来碾碎,尤弼然堵住耳朵听了半晌便忍无可忍,壮士断腕地冲上去抢夺笛子。

  刑怀栩见她争夺笛子,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另一边,同时笛声不停。

  尤弼然绕着床铺捉她,刑怀栩踩着床又蹿到另一边,堪比猴子。

  “我是无辜的,你干嘛折磨我?”尤弼然骂:“人都走了,你还生什么气?”

  “走了?”刑怀栩问。

  尤弼然哭笑不得,“对啊,被我气走了。”

  刑怀栩这才放下笛子,神色郁郁。

  “气什么?”尤弼然笑道:“不就是男人的嫉妒吗?”

  刑怀栩怅惘,“我以为他会回来看我,是已经放下了。”

  “你们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里,含金量最高的一直都是他啊。王家横跨政商,王尧可是真真正正的名门独苗,他妈虽然管教严格,相对也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你自己说说,他这二十多年,除了你之外,有什么东西是求而不得的?王尧确实是个简单的人,但也因为简单,有些事就更执着,更无畏。”尤弼然拍拍刑怀栩的肩,“人嘛,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宝贝,你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胸前的朱砂痣,你让他如何是好?”

  见刑怀栩板起脸,她又安慰道:“男人都有初恋情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冲动的念头过去了,他的脑袋就自动冷却了。”

  “如果只是一时冲动,他不会等到一年多以后才来找我,我担心他走进死胡同,陷入偏执。”刑怀栩说:“冲动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还有冲动的资本。”

  尤弼然笑道,“你不信任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