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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而后,她被天族暗算,种下咒引,从此迷天孙云烨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控,为他上神山取药,下邺都求丹,最后雷劫时,被/操控着用真身替云烨生受致命一击,被榨干价值后,反遭诬蔑,仙身被封,灵力尽失。

  时光回溯,余瑶忆及自己的脑残行为,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大彻大悟,二话没说,转身回了活化石级的神仙窝里找靠山。

  仙风道骨在仙界负有盛名的师祖大动肝火:“天族欺人太甚!”

  护短霸王弟弟冷着脸出关:“竟有人敢蒙骗阿姐。”

  就连万年前随手收的徒弟都成了战神,从天渊尽头赶回为她讨说法。

  余瑶还没来得及欣慰,她曾经最大的靠山,在深海里沉睡了万年的鲲鹏·竹马·阴晴不定·帝君醒了过来。

  小剧场:

  顾昀析醒来时,四海八荒前来朝拜献礼,上古神族皆到,唯独缺了那朵黑心莲。

  等好友将余瑶这些年的“光荣事迹”说尽,感慨地拍了拍顾昀析的肩,道:这么多年你闭关沉睡,她受了不少苦,等她来找你哭诉时,记得好好劝慰一番。

  顾昀析漠然瞥了眼自己手里的玉佩,冷嗤一声:你看她敢来见我吗?

  又撩又作黑莲花上神x一觉醒来媳妇跑了帝君。

  第28章

  半个时辰后, 御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年轻男子迈步走了出来,屋里的灯光透过窗纸映在他脸上, 但见五官俊秀,眉目清雅, 明明只穿着未入流官员的青衫, 身上也没有任何名贵的饰物, 看上去却像世家公子一般,气度风华。

  张韶。

  魏谦从廊上的退居里出来,迈步向御书房走去, 张韶看见了他, 忙站定拱手, 道:“下官见过魏统领。”

  魏谦并不回应,只快步向前走, 擦肩而过时,阴鸷的目光忽地在他身上一顿, 一刹那间, 仿佛要穿透皮肉, 洞察他的五脏六腑似的。

  张韶却只是神色如常, 连眉头不曾动过。

  魏谦很快转回目光, 径自进去御书房, 燕舜坐得久了,此时正在屋里来回走动散困, 看见他时,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江中则送了东海太守龚如斯五万银子,一所宅院,还有两个瘦马。”魏谦道, “龚如斯向朝廷上报的,都是江中则想让他报的消息。从月初开始,江家的商船就打着出海的旗号,陆续从东海码头出发,其中有一艘去的是泥丸岛。江中则的侧室带着他最小的儿子,昨日乘船离开东海,目前还没查到是去哪里。”

  江中则,时骥的父亲,东海江家的家主。燕舜点点头,道:“那些商船,是在搬运财产?”

  “是,”魏谦道,“除了去泥丸岛的那艘,其他的船吃水都很深,应该带了不少东西。”

  燕舜淡淡一笑,道:“看来吴四海是想两头通吃了,好。”

  吴四海盘踞泥丸岛十几年,与盘踞在濑虾岛的江家一直是死对头,朝廷没有海军,是以燕舜先前的想法,是想招安吴四海,利用他的船和人,对付江中则在海上的盗窝,前些日子魏谦亲自去泥丸岛,就是奉他的旨意,前去与吴四海商谈具体事项。

  当时吴四海给出的条件是他协助朝廷吃掉江家,事成之后朝廷将泥丸岛正式划归到他名下,他不上岸,只做一个逍遥的海上王,燕舜觉得若是这样的话,等于按下江家,又让吴四海一人独大,海防依旧不能安稳,因此只说要考虑,并没有立刻答应,但如今江家的船去了泥丸岛,那么很可能是江中则得知商谈的消息,想要拉拢吴四海,一同对付朝廷了。

  魏谦答道:“泥丸岛虽然有影卫的暗线,但是海上传讯不便,如今还不清楚江家与吴四海谈了些什么,等收到消息,臣再给陛下回话。”

  燕舜点点头,又问道:“时驸马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魏谦的眼神暗了暗。

  时骥在他出发去泥丸岛之时,动作很大,虽然目前还没查出其中的关联,但他本能地觉得,时骥应该是知道他的动向,特地卡着他赶路的时节,抢在头里做的筹划。

  魏谦思忖着说道:“臣出发去泥丸岛时,时驸马把他母亲抢出了江家,不过前几天他母亲突然自己回去了,江中则为此杀了一批人,应该是在清洗时驸马的暗桩。”魏谦道,“此外,时驸马前些日子还跟江家二房搭上了关系。”

  时骥的母亲名义上是江家的家主夫人,实则却被江中则软禁,用来牵制时骥。燕舜也知道这些内情,便道:“时驸马与他那个几个兄弟,还有江中则,如今也是水火不容,必要时帮时驸马一把,让他们自杀自灭,咱们也能省事些。”

  魏谦点头应下,想起时骥的身世,莫名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感慨。

  三十年前江家从黑转白,陆续上岸开始做海商时,江中则还不是家主,末后他娶了时任东海太守的从女杨氏,从此与东海官场拉上了关系,很快在江家诸人中脱颖而出,成了新任家主。

  此后江中则苦心经营十数年,在东海的势力越来越大,也因此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几次被敲打之后,江中则将杨氏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嫡子时骥送到国子监,名为读书,实则作为人质,以求朝廷放心。

  早先几年,父子两个还算同心,到后面江中则越来越倚重几个庶子,就连杨氏在江家也被妾室们压过一头,过得很不如意,时骥羽翼渐丰,自然不能坐视自己被当成弃子,便在暗中筹划,想要拉下江中则,接管江家。

  而江中则近些年的野心也越来越大,非但把持了东海沿岸的商贩和海运,还将手伸到了朝堂之上,朝廷数年前在东海筹建海军,试图控制海上局势,江中则却勾结东海官员暗中破坏,银子流水价地花出去,至今连船坞码头都没建成。

  燕舜面上温和,心里却最有成算,如何能忍?是以在做润郡王时,便让魏谦暗中监视江中则和时骥,继位之后,更是放开手脚,准备彻底拔掉江家,扫除海防大患。

  魏谦想着说道:“时驸马性子圆滑,要想从他手里讨便宜,确实不容易。”

  “慢慢来吧,咱们有时间,时驸马却未必有时间,等他那几个兄弟上了位,他和他娘就只有死路一条。”燕舜话锋一转,问道,“退思,方才走的张韶,你知道他吗?”

  魏谦眉心微动,沉声道:“臣知道。”

  岂止知道,上次张韶接近顾惜惜之后,影卫奉他的命令,把张韶的祖宗三代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耕读世家,幼年丧父,由寡母抚养长大,两年前的殿试排在二甲末尾,赐进士出身,未曾上任祖父死了,在家守了一年孝,去年才在工部谋了个营缮所所正的差事,二十四岁,不曾娶妻。

  拖到这把年纪还没娶妻,魏谦觉得,要么是张韶哪里有毛病,要么就是野心勃勃,想着诓骗一个好的,借岳家的力量上位——宋良臣当年就是这么干的。

  魏谦的脸色不觉又阴沉了几分,看眼下的情形,张韶盯上的,多半就是顾惜惜。

  燕舜并不曾留意他的神色,继续说道:“张韶前日上了一封万言书,直陈海防利弊,很是有些见地,方才朕召他过来问话,没想到他一个书生,竟能把东海的形势看得相当透彻,对于江中则和吴四海这些人也有些了解,却是难能可贵了。”

  这种一心攀龙附凤的人,自然要有几分蒙蔽人的口才。魏谦沉声说道:“纸上谈兵,未必可行。”

  “虽然他有些想法还有些书生意气,不过对于他这个身份年纪,也算是难得了。”燕舜抬眼看他,神色就有些揶揄,“退思,张韶还提了一个,认为朝廷筹建海军的话,可由此人领头,你猜是谁?”

  魏谦心中一动,难道张韶推举了他?先支走他,然后放开手去蒙骗她?他道:“臣愚钝,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