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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1 / 2)





  封戎噙笑,摸了摸她的发顶:“可你要乖,再不能出现今日这样让人找不到的情况,令朕担心。”

  “乖乖乖!”她不住的点头:“下次出门定告诉仔姜!”

  对于饮溪的回答皇帝显然极为满意,一时分外的好说话:“知你这两日闷,若是喜欢,明天可以回御膳房,只是有一点,离铅华宫远些,记得我说的话。”

  她又是一番小鸡啄米样的点头。

  第二日,饮溪一早便催促着仔姜簪发,自觉地穿上宫装坐在梳妆台前等候。

  仔姜打趣她,说不曾见过姑娘这般爱劳累的,竟上赶着当值。

  饮溪轻哼不语,她有极重要的事情做,那是为仙的使命,她们自然不懂。

  一番折腾到了御膳房,去的正是时候,宫人们正用完了早膳,准备当值。她直冲甲字房而去,寒香几人正在说笑,见了她,立时收起了笑,不假辞色。

  寒香瞥了瞥嘴:“是你呀,病好了吗?可莫要传给我们!”

  饮溪懒得与她们解释自己并未生病,总归说了也不信,她兀自在房中摊开背了一路的包袱,露出里面几根树枝来,端详过后颇为满意。

  寒香偷瞄一眼,过后面露嫌色:“你怎的连这些东西都捡,当真是个傻子不成?”

  这一回饮溪不容她大放厥词了,正经与她解释:“这些东西怎么了?五行而化,吸着日月精华长大,其中自有灵气,要紧时可救你的命,你万不能小瞧了它们。”

  自来万物相生相克,天地间自有玄妙之处,乾坤阴阳,六道生物,无穷无尽。就好比这桃枝与柳枝可避邪,槐树却养鬼。

  唉,谁叫她现在什么法力都使不出,因是随帝君出门,身上又没有带任何法器,只得用凡人的法子来保护自己。

  至于效用如何,端看那铅华宫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若是个厉害的,此刻她便是有仙法也不定能打得过。

  想到这一点,饮溪非常淡定。

  寒香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什么五行日月的,只当她又在胡言乱语,想叱骂几句,又忆起她与太清殿宫人的关系,分外不甘心的闭上嘴。

  她这边安静了,饮溪却有话问她。

  饮溪望了望寒香身侧,又望了望寒香:“甲字房来了新的宫女吗?”

  “哪里有什么新宫女?”

  “那她是你的朋友?”

  寒香见她神色认真,不知为何,忽觉后颈生了凉意,一阵鸡皮涌上来,激的她头皮发麻。语气也弱了不少:“……你在说……谁?”

  饮溪一努嘴,示意在她左边:“不就在你身旁站着吗?”

  此话一出,房中诡异的静了。

  寒香的嗓音忽然便抖了,整个身子僵住了般:“你说我身旁有人?”

  饮溪想当然点了点头。不就在此处站着吗?她方才一入屋子就看到了。与她们穿着同样的宫装,簪着同样的发髻,身高也差不齐,只是没有笑。

  惜玉最先忍不住叫出了声,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你又撒谎!这屋中怎么数都只有我们五人,何时多了一个??你莫要吓人!现在可是白天!”

  又来了,又来了。

  上一次伙房嬷嬷也是,断不承认自己看到,这一次又说没有。

  她轻哼一声偏过头去,决定不理她们。

  可显然她越是这样做,越是令她们感到害怕。寒香原先不敢动,片刻后终是忍不住了,立马抱住了身旁的寒梅,仿佛给自己壮胆一般:“对!你别想吓到我们,现在可是白日!日头正好着呢!”

  饮溪也不知她们为何重复现在是白日这件事,不免无奈:“我吓你们作甚?”

  怜香胆子大些,犟犟站着,瞪她:“那你便说出个一二三来!你说的这个人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罢了,每当这种时候就在心中默念一句,她如今三百岁了,三百岁的仙不能与十几岁的人一般计较。

  饮溪顿了顿,问她:“听到了?她们问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答案后她又转向寒香:“她说她□□枝,还问你们明明是同乡,为何不认她?”

  话音落下,就见这四人彻底呆住了,满脸写着恐惧。

  寒香呆呆的,已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身上一阵阵发冷。怜香撑着,脸霎时白了,不信邪一般,最后问她:“那你问她……我借与她的玉镯何时归还?”

  饮溪抬眸看向那处空空如也的地方:“你且听到了?”

  片刻后,饮溪原样将那宫女的话说出来:“她说明明是你借了她的玉镯,至今未还,她想问问你,何时还?”

  听到这里,寒香再也受不了了,尖利着嗓子怪叫一声跑出了屋内,跌跌撞撞逃命一般,极为惊恐,仿佛正在听什么可怕的事。

  而一开始最为胆大的怜香则一下子瘫倒在地,寒梅与惜玉一左一右将她架起,一路不断碰到桌椅腿脚,即便如此也强拖着跑出了屋内,而那怜香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

  饮溪默了默,目送她四人狼狈逃窜,捡起一根桃枝比划比划,问那女子:“她们为何如此怕你?你也是管事嬷嬷吗?”

  春枝一笑,笑的极甜,站在那处不动,歪着头脑看她,目光奇异:“我真喜欢你。”

  这一歪,露出了掩在衣裳下的脖颈,饮溪恰好瞧见了,那脖颈处有一圈乌黑的痕迹,她好心提醒:“这里惹了灰,回去洗洗吧。”

  春枝那歪了的脑袋却再也没有正回去,她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回饮溪的话,维持着方才的笑,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笑,双眼瞪圆,不会眨眼似的,就这么直愣愣盯着她。

  饮溪顾自在整理方才挑拣的桃枝与柳枝,本也无意与她攀谈,可一直被人这么看着,到底有些不适。

  “你有话要与我说吗?”并且她着实好奇,这般歪着脖子不累吗?饮溪也试着歪了歪,歪过后颇觉自己是个傻子,立马又乖乖竖起来。

  春枝终于动了,这一次她抬起了手,指着饮溪,眼神中有一种炽热的情感:“你真美……”她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