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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任务,我要跟着去





  许是女子都比较敏感,容易被那些不经意的细节所感动,向欢阳一双眼睛诧异地看向栗天麟,栗天麟一个王爷竟然这般细心,丝毫不在意那油污脏了自己的手心。

  站起来的向欢阳完全忘了自己起身起初是为了什么。

  那边刚才说话的兵士皮肤黝黑,那额头上布着些许皱纹,下颚留了一点黑须,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岁左右,见了这般情景,就是开口大笑:“姑娘,你家男人对你可真细心。”

  这堆兵士明显都是一些粗人,这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的,一句话羞得向欢阳红了面庞。

  这愉悦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那楼梯间又出现了两个官人,那两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冲着下边的一桌人就吼道:“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随即走下来拿着鞭子就要往那桌人的身上抽。

  这时候店小二最后的一道菜也上了,那两个拿着鞭子的官爷将那原本的四人赶到了一边,而自己却坐在了桌子上,好整以暇地吃喝。

  采春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道:“你们两人好生无耻。”

  正还要继续说下去,方才那哈哈大笑的短须兵士忙斥责道:“这是我们大哥,大哥看得上哥几个点的饭菜,是哥几个的福气,你个死丫头在这里乱吼吼什么?”

  采春叉着腰,扯过季兰道:“你瞧瞧这些人,我们好心给他们抱不平,他们倒好,说我乱吼吼.”

  季兰看着那短须男人神色担忧,忙拉住了采春的手,冲着采春摇了摇头,采春还想要说些什么,向欢阳冲着采春道:“坐下。”

  采春向来听从向欢阳的话,也不敢再觉得委屈。

  正要做下,那两个人却拿着鞭子走了过来:“这小美人长得还真是标志。”

  没有拿鞭子的那一只手就要挑起采春的下颚,却不想方才在一旁坐着的短须男子已经走了过来挡在了那两个男子的身前:“大哥,何必要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采春这才意识到方才这个男子不是不领情,而是在保护自己,不让那男子注意到自己,心中涌起一丝感激,可是这一刻却不知道怎么和那短须男人道谢。

  “嗒——”一声,那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短须男子的身上“姓苟的,你以为你自己什么人,自己都顾不了,还想护着别人?”

  采春将这个男人的姓记在了心中。

  那短须男子虽然被抽了一边子,但是却并不离开,依旧正义凌然地站在原地:“大哥平日里对充军的罪人拳打脚踢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毫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不放过吗?”

  那男子听了又是一脚踹在短须男子的身上,而后指着他狠狠训诫道:“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看守着牢狱尽职尽责为什么得不到升迁还落到押送人去充军的地步吗?”在这个世界,押送充军的人的都是一些得不到重视的人,因而就算死在了路上,也没有几个人会在意。

  “就是因为你这性子,我们将这几个人杀了,拿了他们的钱财够我们逍遥快活了。”这话那男子说得也是溜得很,想必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更不是第一次做。

  “大哥,这天子脚下,你……”话还没有说完,又是被一鞭子抽在了身上,那和短须男子一道的三个人纷纷来劝短须男子莫要在争执。

  只是那短须男子也是一个倔强的,认定了的事情怎么也不愿意就这么算了,硬是不肯让开,眼看着下一鞭子就要打在短须男子的身上,向欢阳道:“住手。”

  蝙蝠一把扯过了男子手上的鞭子,他同伴见状扬起鞭子就要啊过来帮忙,蝙蝠眼疾手快,一脚就将那人踹开。

  “你是什么人?”被夺了鞭子,那人明显底气不足,但还是状着胆子问着,得不到蝙蝠的回答,他便握着拳头向蝙蝠打来,蝙蝠一把将他的手腕一扭,只听得擦卡一声和那男子的尖叫声,那手腕竟然就这么活生生被掰断了。

  而采春被吓得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向欢阳倒是淡定,坐在那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元火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走到了那男子的面前,用脚尖踹了那男子几脚:“你不是很得意吗,怎么不聒噪了?”

  那活生生的又是一副小霸王的模样,那男子眼看这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忙冲着一边的几个人吼道:“还不快帮忙。”

  那几个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着蝙蝠冲了上来。

  “慢着。”那短须男人大呵一声,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冲着自己的几个弟兄道:“你们也要做这恃强凌弱违背良心的事情吗?”

  那几人明显犹豫了,但是最终还是向着蝙蝠冲来。蝙蝠也不留情,将一个个都打倒在了地上,听着这些人一个个痛苦的大叫。

  眼看着元火又要向着那几个人一个一个踹去,那短须男子忙阻止道:“他们固然有错,教训了也就罢了,何必这么……”

  话还不曾说完,只听向欢阳清脆的声音询问:“你姓苟,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看向向欢阳,目光之中多少有几分感激,豁达一笑:“苟年。”

  元火一个没有忍住就笑出了声来,这名字取得也真是应付。

  栗天麟看了一眼元火,元火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采春这才不自在的走过去:“大叔,刚才不知道大叔是为了保护我,多有冒犯,大叔勿怪。”

  苟年自然不会和一群小姑娘计较,摇了摇头。

  向欢阳问:“方才听他说年大叔做了那么多年狱卒,兢兢业业,却不得升迁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本不应该问那么多,向欢阳却不在意自己询问这样的事情有没有不合规矩。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只想着好好的把犯人押到边疆去。”

  向欢阳让苟年在一桌坐下了,那地上躺着的人一脸愤愤然,元火走过去,呵呵笑着:“怎么,不服气,老子是元尚书的嫡子,你再瞪挖出你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