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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老太太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周大夫的话放到心上,她催着说:“大夫,你赶紧给冬冬看病,只要能治好就成。”

  周大夫吩咐:“七彩,我开个药方,你帮他抓药,抓完给我看看。”

  抓药也需要联练习,前两天七彩刚跟学会怎么使用小称称药。她听师傅说,有的老大夫,不用称凭手感就能抓到正确的药量。七彩觉得,自己想要练到那一步,还得经过无数次的训练才行。

  因此师傅一吩咐,七彩马上拿着药方子挨个称重抓药。七彩个子太矮,药柜又高,她只能踩着高凳抓药。幸好她身手灵活,这对她来说没有一点难度。

  七彩抓完药后,周师傅抽空检查一遍,有让她去帮忙煎一副药,给那男孩喝。

  煎药也是必学的课程,分先煎、后下、包煎、另煎等多种。

  因为有的药材药效不易煎出,这种药材就需要早放;有花、叶类的药材容易挥发,宜药快熬制好前加入这类药材……

  七彩要学的多着呢。现在她不仅每天背书,还现场实践。只要有病人来,七彩就跟在师傅身边学习。

  不过,这也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只有亲眼所见,亲自参与,亲自试验,七彩才能更快逐渐掌握所学的知识。

  七彩按照师傅的吩咐,把药煎好后,盛到碗中,端了过去。

  周大夫正在帮冬冬针灸,七彩赶紧在旁边看着。这次周大夫排毒用针时,手法并不用太快,所以他看七彩过来后,就趁机给她讲解穴位等知识。可以说周师傅很负责了,随时随地找个例子都得徒弟讲解。

  一般病人不介意周大夫这样做。来找周大夫看病的,大多是附近的居民,跟周大夫关系处得不错,不会下他的面子。反正周大夫又不耽误看病,想教徒弟就教呗。而打听着来找周大夫看病的病人,大概有一种拜托大夫给好好看的心理,一般也不会对师傅现场教徒弟有意见。

  到目前为止,七彩的学医过程非常顺利。

  话说回来,等周大夫给冬冬下针排完毒,让他穿好衣服起来,又让他喝了放温的汤药。

  周大夫对老太太说:“排毒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事,明天你还得继续带他来,直到我给他把体内大部分毒素排出为止。”

  “还有,这孩子被下了老鼠药,明显是有人想害他,你最好把他安排到安全一点的环境里生活,免得我白费了功夫,还没给他排完毒,却又中了新毒。”

  老太太忙说:“我知道,回头我先带冬冬会家住着,不让他住他爸那边了。”

  只有这样,才能杜绝外孙再次中毒。

  老太太还惦记着找前女婿和他现在的媳妇算账,跟周大夫说了句客套话:“周大夫,您先忙着。等冬冬治好了,我再来给您送钱。”

  周大夫让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关于老太太怎么找女婿和下毒的人算账,七彩是后面陆续知道结果的。

  老太太姓朱,家离周大夫家隔着两条街,不算近也不是多远。

  因为附近没有大医院,老百姓有个头疼脑热的,习惯在厂里的门诊上,或者是找附近的老大夫看病。因为周大夫在这一片名声比较好,来找他看病的人不少。

  朱老太之所以没送冬冬去大医院看病,是没寻思冬冬病情严重,竟然是中毒。后来她听周大夫说他能治,根本就没想过再带冬冬去大医院检查。

  这年月很多老头老太太一般都不喜欢进医院,有点病痛宁愿忍着,或者在附近找个大夫看看,也不想去医院看病。大概他们是觉得病得不行的人才去医院看病。医院里的气氛更严肃些,不像在门诊上看病,还能跟大夫唠几句家常。

  朱老太又听周大夫说他能治,当然不会再考虑送冬冬去医院了。

  朱老太因闺女年纪轻轻走了,临走前闺女托付她多给照顾冬冬。不管是因为冬冬可怜,还是因为闺女的托付,朱老太隔几天就去看冬冬一回,也是怕这孩子在家受后娘欺负。她没想到她这么着紧看着,竟然还有人想给冬冬下毒。

  此时,朱老太认定给冬冬下毒的人就是冬冬那个后娘。

  除了她,别人也没理由给冬冬下毒啊。

  朱老太出了周大夫家门以后,越想越气,本来她想带着孙子去前女婿家算账,走了几步后知知觉想起:她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孩子去跟人理论算账,肯定会吃亏。不行,她得回去叫人。

  朱老太有仨儿子呢,虽然说平时儿子们对冬冬这个外甥没说掏心掏肺,但是遇到这种事,总不会干看着。她回去叫人,儿子们肯定会帮忙。

  果然,等朱老太回到家后,把事情跟家人一说,她老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真是丧良心了!冬冬多大点孩子,碍着谁的眼了,竟然这么点孩子下毒,不能饶了她。”

  冬冬外公朱老头也是觉得后娘下的毒。很显然,朱家全家人都这么认为。

  这回,朱家三个儿子和儿媳们难得意见一致,不能饶了下毒的人。

  第55章

  朱老太带着杨冬去的杨家。她去找人理论, 总得讲证据,空口白话万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不信呢?

  一家人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气势汹汹地来到杨家大门口。

  杨宝生前两年才排上号在厂里分上福利房。一个小小的院子,正屋只有两间,还带一件小厨房,上厕所都是到外面的公厕去。就这, 厂里职工还抢着要。因为杨宝生后面这个媳妇和他是一个厂,同在厂里干了过年工作, 要不也轮不上他们分房。

  朱老太还没进门,就在大门口喊上了:“杨宝生, 你给我出来!”

  这个点已经下班了, 正是各家做饭吃饭的时候。朱老太这一嗓子, 不仅把杨宝生引了出来,就连一条街上的街坊邻居都喊出来了。

  杨宝生邻居家的大婶是个好看热闹的, 她闻声马上出来凑热闹。她还认识朱老太,知道她是隔壁宝胜前媳妇的亲妈,也就是杨家的亲家。

  朱老太疼闺女,那时没把闺女嫁很远, 都是在附近给俩闺女找的对象。

  曹大婶问:“老姐姐,咋地了,宝生咋惹着你了?”

  朱老太正怕事不大, 听到有人询问,立马跟人讲起了缘由。

  “今早儿我来看冬冬,看到他掉牙掉的牙出血了, 不是今天掉的,是昨晚掉的,一直出血没止住。这不我觉么着不对劲,就带他去周大夫那里看了看。”说到这里,她还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曹婶子顺着话茬往下问:“止不住血到底咋回事啊?”

  朱老太爆了个大料:“人家周大夫给冬冬仔细检查了,最后说冬冬是中毒了!”

  曹婶子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真是中毒了,会不会是检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