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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第72节(1 / 2)





  云黛闻言,鼻子也微酸,“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一眨眼她就及笄,是大姑娘了。

  梳了个简单的发式,云黛用过早膳,就去正院给端王妃请安。

  没多久,受邀参加及笄礼的宾客们也都登了门,云黛的父母不在,三位兄长却都来了——

  云黛还在人群里见到了崔仪,应当是随崔夫人一道来的,见到她注意到他,他微风和煦的朝她轻笑。

  吉时一道,及笄礼开始。

  宾客们按规矩或坐或站,云黛面朝东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一袭端庄礼服的崔夫人走到云黛跟前,朝她温和笑了笑,又高声吟诵着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1]”

  念罢之后,她取下云黛头上的发饰,将她那一头微卷的深栗色的长发放下,拿过牙篦轻轻替她梳着头发。

  云黛乖顺着低着头,这仪式既庄严又温情,她在这一下又一下的梳发动作下,慢慢接受着自己成年的事实。

  一旁的宾客们或是微笑或是严肃的看着这有条不紊的仪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席上跪坐的少女所吸引——

  她身姿优雅的坐着,丰茂的长发自然披散着,朦朦胧胧间泛着金色的弧光,皎白的肌肤,黛色的柳眉,不点而红的饱满嘴唇,美得惊心动魄。

  随着头发缓缓梳起,背后露出一截洁白细腻的颈,她这安静低头的姿态,使得那纤细的线条愈发柔美,又显得那样脆弱。

  美好的,总是脆弱的,那样不堪一击。

  谢伯缙忽觉嗓子有些干涩,他生硬的将目光从那截雪白挪开,强压住心头那些不该有的卑劣想法,抑制着那些贪婪又疯狂的念头。

  不该是这样的,他想,他真是疯了。

  可扭过脸,看到谢仲宣和谢叔南两人依旧凝视着席上的目光,还有不远处的崔仪,他那痴迷又爱恋的目光,仿佛在看他一生相伴的爱侣。

  强烈的燥郁冲上心头,谢伯缙攥紧手指,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

  一声“礼成”将他的注意力唤回。

  再看向席间,只见那雪肤花貌的少女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盈盈起身,她一头发挽成如意髻,单单用一枚水头极好的翠玉发簪挽着。一袭华美的三层礼服将她装扮得端庄温婉。

  她朝宾客们行礼拜谢,两颊漾着两涡柔和的笑意,叫人看着心底柔软又敞亮。

  谢伯缙再一次意识到,当年那个瘦弱的小丫头长大了,长成一位窈窕淑女——

  她,随时有可能被人从他身边抢走。

  第56章 老牛吃嫩草

  礼成之后, 众人上前与云黛道贺并送上贺礼。

  谢仲宣和谢叔南的贺礼月前逛东市时就送给云黛了,谢伯缙原想等云黛身旁的人散了些,再上前送礼, 谁知她身边的人才散一些,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个崔仪来。

  “云表妹,生辰安康。”崔仪从长随的手中接过一个精致樟木盒子, 递到云黛跟前。

  云黛笑着接过那盒子,“多谢仪表兄。”

  崔仪见她笑靥柔美, 心尖越发软了, 还想看她更欢喜的模样, 便轻声道, “云表妹不若打开看看这生辰礼?”

  云黛微怔, 见他这般说了,点了点头, 伸手打开那盒子,只见里头是一本微微泛黄的书册。

  相比于那些珠翠首饰之类的, 乍一见到这册子,顿生眼前一亮之感, 再拿起来翻看, 云黛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是《针灸甲乙录》的全册手抄本?!”

  崔仪笑道, “看来我这贺礼没送错。”

  云黛如获至宝般,抬眼看向崔仪, 一双黑眸闪着亮晶晶的光,“仪表兄,你这从哪里寻来的。五十年前太医署着火,这本书被烧了大半, 如今流传于世的只有前半部残本……”

  “是我从一书商那买来的,听那书商说,这书的原主是个穷书生,他曾祖在太医署当差,借职务之便誊录下不少医典放于家中珍藏。可惜后来家道中落,子孙为求钱谋生,便将家中藏书一一变卖。”

  “原来如此。”云黛珍惜的将那书册放好,又好奇打听起那书商的下落,想知道能不能购得更多珍稀医书。

  崔仪便与她说起那书商,并约着下个休沐日带她一道去那书铺。

  眼见俩人聊得不亦乐乎,谢叔南老大不高兴,撇着嘴,“不就是一本破书,至于么……”

  他又左右看了自家两位兄长一眼,轻轻凑到谢伯缙跟前,“大哥,你送云妹妹什么礼物啊?给我们瞧瞧呗。”

  谢伯缙见云黛与崔仪谈笑风生的模样,宽袖下的手掌不动声色的捏紧,薄唇微抿,低声道,“就是寻常玩意。”

  说话档口,端王妃起身张罗着宾客们入席吃酒。

  见云黛往女宾席上去,谢伯缙迟疑片刻,到底走上前去,唤了她的名字。

  云黛一怔,扭过头见是他,笑道,“大哥哥。”

  谢伯缙嗯了声,抬袖将掌心那个小巧的长形雕花盒子塞给她,“送你的及笄礼,愿你生辰安康,岁岁平安。”

  他的手掌又大又宽,那长盒子在他掌心显得小巧,可到了云黛手中就显得蛮大。

  云黛看这形状和重量,估计是根钗或是条璎珞,拧身递给琥珀收好,又朝谢伯缙屈膝道谢,“多谢大哥哥。”

  谢伯缙见她收下了,略一颔首,“入席吧。”

  云黛正要抬步,又想起一事来,望着他再一次道谢,“这场及笄礼很好,我很欢喜。”

  谢伯缙闻言,垂下眼道,“小事而已,你欢喜就好。”

  宾客们共坐了六桌,算不上特别隆重,却也足够热闹。